极地白塔

“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我们现实地活着。
愿我们各自的故事,都能称为诗歌或童话。”
没有圈子,脑洞跨越。(秘技:墙头劈叉)
自我磨砺,更新不定。
莫名意识流。

求婚

如题,简单粗暴的命题方式。

  妆容,OK。

  服装,OK。

  戒指,OK。

  Frisk仔细清点了所有的准备,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随即雄赳赳气昂昂地推门而出。

  今天,Frisk请了Sans吃晚饭,顺便打算和他讨论讨论人/骨生大事。是的,人生大事。Frisk坐在餐桌前一脸严肃,等待着门铃按响的瞬间。

 “叮咚。”门铃响起,在寂静到有些压抑的房间里不啻于一道惊雷猛地炸响。Frisk充分体现了何为“静如处子,动如脱(疯)兔”,只见穿着典雅长裙的女子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提起裙摆旋风般席卷到门前。在离大门还有几步路的情况下,她的脚步放缓,提着的裙摆也顺势放下,顺着主人不紧不慢的步伐漾开纯白的波浪,婷婷袅袅地走到门前。

  Frisk把手按在门把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在呼吸间平复好心情后,她压下门把、打开房门。门外,是一位穿着蓝色外套的骷髅。见到房门打开后,他还很自然地向Frisk打了个招呼。

  [等等,你难道没看见我化的妆和我身上的裙子吗?]饶是Frisk为Sans的淡定自如(又或是视而不见)深刻震惊,但些许的羞涩和女性莫名的自尊心让她实在做不出,诸如拽着面前那个不解风情的骷髅的领子,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关注到她难得的精心打扮之类的事。Frisk微笑着将Sans带到布置好的餐桌前。内心里的小人失落地蹲在了角落,但又很快原地满血复活。[等着,我不会放弃的!]小人一跃而起,为自己使劲儿打call。

  该说Sans是真的没有这根经,还是该说他的冷笑话功力见长?任Frisk使出百般解数,明点暗示,好不容易烘起一丝暧昧的温度,那些冷笑话就像是无孔不入的西伯利亚寒流,生生把一场烛光晚餐冻成了冷笑话篝火晚会。一首凉凉送给自己。Frisk有些挫败地闷下了一杯酒,忍不住想要在冷笑话的寒风中抱紧自己,真的心疼。

  Frisk也没有继续绷着一本正经的样子,没骨头一样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Sans。在骷髅抛出一个又一个冷笑话的时候,Frisk突然就想起了——她似乎,也这样子看过他。

 

  那时候的Frisk还是一个穿着条纹毛衣,靠着一根树枝横渡地底的孩子。尤其是那一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一番滔滔不绝。可就是这样胆大开朗、能言善辩的孩子对上那个雪镇里的矮个儿骷髅时,却变成了一个闷葫芦。没有“三竿子打不出一个[哔—]”那么夸张,但也逞多不让。在收到Sans的邀请后,Frisk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有些稚嫩的孩子特意绑上了缎带以示郑重。

  Sans在桌对面说,Frisk在另一面听。吃着吃着,Frisk放下手里的餐具,在背包里摸出了什么,跳下凳子,蹭蹭蹭跑到Sans身边。正要说出比起提醒更像是恐吓话语的Sans接过了Frisk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朵纸花。更确切的说,是一朵纸做的向日葵。金黄的花瓣热烈自然地舒展。本是手制的装饰品,却奇异的,有了太阳般的明亮和温暖。[像是太阳一样。]骷髅的指骨细细摩挲着向日葵的花瓣,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偏移,对上了Frisk满含期待的眼神。[也是难为她了,把纸花放在背包里占着位置,还是在装备那么吃紧的情况下。]Sans不由得在心里轻笑两声,他伸手揉了揉Frisk的那头棕色的短发,把那些警告全部咽回肚子。在那之后他也没再说什么,就是和Frisk正常的聊聊天,就像是每个朋友会做的那样。

 

 “Frisk?”Sans看到Frisk的眼神有些涣散,担心她是不是喝醉了。Frisk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双眼忽的亮起不知名的光,让Sans无端端有些心跳失衡。

 “我爱你。”Frisk坐正身体,吐露那些在心里盘旋飞转的爱语。“well......”Sans被突如其来的直球告白打的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寻找回避婉拒的话语。

“你不是湖畔垂影自怜的纳西索斯,我也不是在苦苦爱恋中求而不得自销身形的伊可。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有多么惊艳的美丽;我爱你,是因为你那颗纯粹的灵魂。”女子轻柔温润的嗓音像是吟咏着传世的经典,字里行间溢满了她的真心。她的声音彬彬有礼,协同那般优美的辞藻,勾画出名为“爱”的告白诗篇。Frisk注视着Sans,那汪熔铸了黄金的池水倒映着骷髅平静到有些呆愣的影子。那是她梦回过往的泛黄剪影,那是她扬帆起航的星罗棋盘,那是她登高远眺的天地一线,那是她这一生的挚爱。

 “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将余下的生命与你紧密相连。”Frisk来到Sans身旁,单膝跪地,任洁白的长裙铺展蜿蜒近于花朵绽放的柔美,又似星河深处的璨然。她的脊背笔挺,那份饱含温柔的勇气和决心经历时间的磨砺愈发显现显现出耀眼明亮的色彩。Frisk一手托着一个小小的盒子,轻轻地打开——将在灯光下闪烁着纯粹光彩的戒指呈现在Sans面前。她抬起头,眉梢眼角,满心满眼皆是真诚而热忱的爱。

 “你愿意,嫁给我吗?”她这样说着,将那颗真心共那枚戒指一同奉上。

  Frisk的行动力一向很有保障,这点Sans是知道的,但他没有想到或是刻意忽略了些什么,导致他避无可避、真真切切地迎上了这份由决心与爱驱动下惊人的行动力。他回视着Frisk,昔日那个在地底王国穿行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她就像是积极乐观又一往无前的旅人,风尘仆仆又满是真诚。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那么她或许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最宏伟的,但一定是最令人心生向往的。现在,她就在他面前,过去或光明正大,或谨慎内敛,一点点用心血铸成的桥梁延伸跨越,直达眼前——他所在的岛屿。但她仍是那般小心翼翼、温吞纯良,状似无意地掩去所有背后的努力和那座观之便足以动摇心神的桥。似乎又回到了那时,Frisk还是刚从遗迹走出,胆怯犹疑的孩子;而他则是游荡在雪镇,懒惰散漫的骷髅。但是这一次,是她伸出了手。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啊。让新娘子主动的话,我这个新郎也太不像话了吧。”Sans从椅子上起身,轻柔地环抱住了Frisk。一瞬间,有让人心悸的光亮外她的眼底升起,像是骤然升腾起瑰丽热浪的篝火,火焰翻卷,燃起名为“希望”的爆鸣。

  Sans接过Frisk手中托着的盒子,瓷白指骨闭合,轻轻取出其中的银白戒指。他将戒指套上指骨,任两种风格色调迥异的白在灯光下悠然闪耀着和谐的美丽。他的手托起Frisk的脸庞,那些或温润或锐利的白在细腻柔和的肤色的衬托下,调和出心悦的旋律。Frisk微微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眼对上那对白色的光,似是艳阳比之明月。Sans贴近了Frisk,微凉的触感在脸颊一触即散,却点起了簇簇撩人的火苗。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轻响,低语心中的真意。

 “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求婚!求婚!求婚!

我笔下的福一般都是比较主动,行动力有保障的那种。其实我特别喜欢拿了男主剧本,攻气十足的女孩子。不过写出来可能不是那么明显。

这里的时间点是在PE后,在地上生活了好几年。福用自己的行动向衫证明了自己,也同样带给衫最重要的安全感。福一步步接近,缩短他们间的距离,在这样的前提下,我想衫不会拒绝给予回应。顺带一提,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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